行走在记忆消逝的边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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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明白为何会有种想记录些什么的冲动,明明正在撰写的一文还只完成了一半而已…

沿着记忆回溯,我大概是今天公司里第一个发现下雪的吧。仅仅是习惯性地东张西望,便发现了厕所窗外飘落的不是雨滴,或许这也说明,生活中需要的不仅是专注。
趁着培训的间隙,我只穿着一身单薄的毛衣,便进入了公司的庭院里。此刻的雪已大了不少,将院子里的树木和桌椅统统染白;而更真切的感受是那种轻轻坠落在发梢的触感,然后伴随着什么悄然融化的惬意。
一切都在慢慢地变化,而人也在慢慢地感受不到变化。
将疲惫的麻木留在庭院后,我又返回了温暖的培训室,在时光的流逝中,消耗着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惊喜…

再次踏入雪中,已是临近下班之时了。我一如既往地踩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,形单影只地走在别来无恙的初雪中。
上海的风很大,拜它的横行所赐,不出一分钟,我的大衣上就积了一层粉雪——尽管我还无力地打着一把伞。
不过打在伞上的声音却不那么刺耳,虽然毫无节奏,却拼命地发出着沙沙的声音——而我,正好是欣赏它的人之一。
路上的行人很少,或许是还未到下班时间;然而车却很多,各自载着一身雪白,穿梭于车灯之间。
而不喜欢车水马龙的自己,只是习惯性地仰望着天空,看着纷落的雪花被高高的路灯染成橙黄,继而坠入黑暗之中…

或许身为一名南方人,能看到雪是件很不容易的事;而在我少有的几次对雪的记忆中,也总伴随着些很不容易的情感——只是这次,她并不在身边。
所以这次,我并不会像个小孩般捏个雪球丢在她的帽兜之中,也不会和她争相踩在还未被践踏过的雪地上——有的,只是随着雪花而联系起来情愫而已。
或许有天,在我的记忆消失前,还会因为什么而触景伤情吧;大概,那天并不很遥远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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